[00:00:00] 本字幕由天琴实验室独家AI字幕技术生成
[00:01:00] 译文有声
[00:03:00] 把世界读给你听
[00:06:00] 欢迎收听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刺杀骑士团长
[00:13:00] 作者
[00:14:00] 日本村上春树
[00:17:00] 译者林少华
[00:20:00] 演播张震
[00:27:00] 四
[00:28:00] 远看大部分事物都很美丽
[00:34:00] 五月也接近尾声的一个晴朗的早晨
[00:37:00] 我把自己的一套绘画用品搬进雨田化石
[00:41:00] 过去使用的话是久违的面对崭新的画布
[00:46:00] 画室里画是用的绘画用品荡然无存
[00:50:00] 想必郑燕归笼去了哪里
[00:54:00] 画室是大小五米见方的真正的四方形房间
[00:58:00] 木地板周围墙壁涂的白白的
[01:01:00] 地板完全裸露
[01:03:00] 铺的东西一片也没有
[01:06:00] 朝北开一个大大的窗口
[01:08:00] 挂着朴素的白色窗帘
[01:11:00] 朝东的窗口偏小
[01:12:00] 窗帘也没挂
[01:15:00] 墙上照例无任何装饰
[01:18:00] 房间一角有个用来冲洗颜料的大瓷盆
[01:22:00] 想必用很久了
[01:24:00] 表面混合粘着大凡所有的颜色
[01:27:00] 大瓷盆旁边放一个老式煤油炉
[01:31:00] 天花板安一台大电风扇
[01:34:00] 有一张工作台
[01:36:00] 有一把圆木凳贴
[01:38:00] 墙板架上有一套小型音响装置
[01:41:00] 可以边作画边听歌剧唱片
[01:46:00] 窗口吹来的风
[01:47:00] 有一股新鲜的数位
[01:49:00] 不折不扣是可供画家专心作画的空间
[01:54:00] 必要的物品一应俱全
[01:56:00] 多余的东西一概没有
[01:59:00] 得到这样的新环境
[02:01:00] 一种想画点儿什么的心情在我身上聚敛成形
[02:07:00] 那类似沉静的痛感
[02:09:00] 而且当下的我能自由支配的时间几乎不受限制
[02:15:00] 无需出于生计考虑画违心的话
[02:18:00] 没有义务为下班回家的七准备晚饭
[02:22:00] 虽说这个并不痛苦
[02:24:00] 但同样属于义务
[02:27:00] 不仅不用准备做饭
[02:29:00] 如果有一即使不吃
[02:31:00] 哪家子范儿情愿挨饿的权利在我也是有的
[02:36:00] 我彻头彻尾自由
[02:37:00] 无需顾虑任何人
[02:39:00] 想怎么样就怎么样
[02:43:00] 然而
[02:43:00] 闺中我没有作画
[02:45:00] 哪怕站在画布前
[02:47:00] 丁世奇雪白面佛的时间再长
[02:50:00] 也丝毫涌现不出应该画在那里的意向
[02:55:00] 不知从哪里入手
[02:57:00] 抓不着契机
[02:59:00] 我如同失去语言的小说家
[03:01:00] 失去乐器的演奏家
[03:03:00] 在这了无事物的绝对成四方形的房间里一筹莫展
[03:10:00] 迄今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
[03:13:00] 一旦面对画布
[03:15:00] 我的心几乎即可离开日常地平线
[03:19:00] 而有什么在脑海浮现出来
[03:23:00] 有时是具有有益实体的意念
[03:27:00] 有时是几乎毫无用处的妄想
[03:29:00] 但必有什么浮现出来
[03:32:00] 我只要从中发现和捕捉合适的什么仪注画布
[03:36:00] 跟着直觉使之发展即可
[03:39:00] 作品水到渠成
[03:43:00] 然而
[03:43:00] 现在看不到坎坷成为发端的什么
[03:46:00] 无论欲望多么旺盛
[03:48:00] 就算胸口深处有什么作痛
[03:51:00] 事物这东西也还是需要具体端口的
[03:57:00] 一早起来
[03:59:00] 我一般六点前起床
[04:01:00] 先在厨房做开
[04:03:00] 之后手拿马克杯进入画室
[04:06:00] 在画布前的木凳上坐下
[04:09:00] 全神贯注地听心间回响
[04:12:00] 力图发现那里理应有的某个图像
[04:16:00] 结果总是败下阵来
[04:18:00] 一无所获
[04:21:00] 尝试片刻
[04:22:00] 全神贯注
[04:23:00] 之后灰心丧气地坐在画室地板上听普契尼的歌剧
[04:29:00] 不知何故
[04:30:00] 这段时间我听的全是普契尼
[04:34:00] 图兰朵艺术家的生涯
[04:37:00] 我一边仰视懒洋洋旋转的吊扇
[04:40:00] 一边静等意念主题那样的东西降临
[04:44:00] 然而
[04:45:00] 什么也没抢林
[04:47:00] 唯独初夏的太阳朝着中天缓缓移动
[04:53:00] 到底什么出问题了呢
[04:57:00] 或许因为长年累月为了生计画肖像画画的太久了
[05:02:00] 可能因此弱化了自己身上曾经有的天然性直觉
[05:07:00] 一如海岸的沙
[05:08:00] 被波浪渐次掠走
[05:11:00] 总之
[05:12:00] 水流在某处拐去错误的方向
[05:16:00] 我想需要花些时间
[05:19:00] 必须忍耐一下
[05:21:00] 必须把时间拉往自己这边
[05:25:00] 这样肯定会再次抓住正确的水流
[05:29:00] 水路应该返回我的身边
[05:32:00] 但说老实话
[05:34:00] 我没有多少自信
[05:38:00] 我同人妻们发生关系
[05:40:00] 也是在这一时期
[05:42:00] 想必我在寻求精神性突破口那样的东西
[05:46:00] 我无论如何都想从现在陷入的这种停滞中挣脱出去
[05:52:00] 为此需要给自己以刺激
[05:55:00] 怎样的刺激都可以
[05:57:00] 需要给精神以摇串
[05:59:00] 还有
[06:00:00] 我对孑然一身的状态开始感到疲惫
[06:04:00]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拥抱女性了
[06:10:00] 如今想来
[06:12:00] 那真是流向奇异的每一天
[06:16:00] 我早早睁眼醒来
[06:18:00] 走进四面白墙的正方形画室
[06:20:00] 面对雪白的画布
[06:23:00] 在无由获得任何意向的状态中
[06:25:00] 坐在地板上听普契尼
[06:28:00] 在创作这个领域
[06:30:00] 我几乎同纯粹的无面面相觑
[06:35:00] 在歌剧寸步难行那一时期
[06:38:00] 克劳德德彪西在某处写道
[06:40:00] 我一天天只是持续创作
[06:44:00] 无
[06:45:00] 这个夏天的我也和他一样
[06:47:00] 日复一日从事无的创作
[06:51:00] 或者我对每天同唔相对
[06:54:00] 已经相当习惯了也未可知
[06:57:00] 即使不能说
[06:58:00] 关系要好起来
[07:02:00] 每星期大约两次
[07:04:00] 一到下午呢
[07:06:00] 第二个人气就开红色mini cooper 敢来
[07:11:00] 我们立马上床
[07:12:00] 抱在一起
[07:13:00] 片50 奔
[07:15:00] 尽情尽兴
[07:16:00] 贪图对方的肉体
[07:18:00] 由此生成的当然不是无现实
[07:21:00] 肉体毫无疑问就在那里
[07:24:00] 可以用手触摸每个边边角角
[07:27:00] 也可以认嘴唇一型
[07:30:00] 如此这般
[07:31:00] 我像打开意识开关似的
[07:33:00] 在虚无缥缈的无与鲜活生动的实在之间往来移动
[07:40:00] 她说
[07:41:00] 丈夫已经两年没报他的身体了
[07:44:00] 比他大十岁
[07:45:00] 工作忙
[07:46:00] 回家时间晚
[07:48:00] 无论他怎么引诱
[07:49:00] 都好像没那份心思
[07:52:00] 我说
[07:54:00] 那是怎么回事呢
[07:56:00] 这么好的身子
[07:58:00] 他微微缩了缩肩
[08:00:00] 结婚十五六年了
[08:02:00] 孩子也两个了
[08:04:00] 我怕是不再新鲜了
[08:07:00] 对我可是新鲜的不得了
[08:10:00] 谢谢给你这么一说
[08:12:00] 觉得就像被循环利用了似的
[08:16:00] 资源的再生利用
[08:18:00] 正是
[08:20:00] 再宝贵不过的资源也有益于社会
[08:24:00] 他吃吃笑了
[08:26:00] 只要能准确无误加以分类
[08:30:00] 停了一会儿
[08:31:00] 我们再次乐此不疲的向资源复杂的分类发起进攻
[08:38:00] 坦率的说
[08:39:00] 我原本就不是对他这个人感兴趣
[08:42:00] 在这个意义上
[08:44:00] 他同我过去交往的女性们不是同意色调
[08:48:00] 我和他之间基本不存在共同话题
[08:52:00] 现在生活的环境也好
[08:54:00] 迄今走过来的人生旅程也好
[08:57:00] 都几乎没有交集部分
[09:00:00] 我这人本来就沉默寡言
[09:02:00] 两人在一起时
[09:03:00] 主要是他说
[09:05:00] 他说自己个人的事
[09:07:00] 我随声附和
[09:09:00] 发表一点类似感想的东西
[09:11:00] 正确说来
[09:12:00] 很难称为交谈
[09:16:00] 对于我
[09:17:00] 这完全是全新初次体验
[09:19:00] 就其他女性来说
[09:21:00] 我一般先对对方怀有人性上的兴趣
[09:24:00] 而后与之相随似的发生肉体关系
[09:28:00] 此乃模式
[09:30:00] 可是对他不是这样
[09:32:00] 先有肉体关系
[09:34:00] 而且相当不坏
[09:36:00] 同他相会当中
[09:37:00] 我以为是纯粹享受这一乐趣
[09:40:00] 我想他也同样以此为乐
[09:43:00] 在我的怀中
[09:45:00] 他一连几次冲顶
[09:47:00] 我也不知几次在他体内一泄而出
[09:51:00] 他说
[09:51:00] 婚后同丈夫以外的男人上床
[09:54:00] 这是第一次
[09:56:00] 应该不是说谎
[09:57:00] 婚后
[09:58:00] 我也是第一次同期以外的女性睡觉
[10:03:00] 不
[10:04:00] 只有一次例外的同一个女子同衾共枕
[10:08:00] 但那非我所愿
[10:10:00] 具体请由稍后再谈
[10:14:00] 这个女人说
[10:16:00] 不过同代朋友好像差不多
[10:18:00] 都和谁上床
[10:20:00] 虽说都已是太太了
[10:23:00] 常听人那么说
[10:25:00] 循环利用
[10:27:00] 没想到我也成了其中一员
[10:31:00] 我仰望天花板
[10:32:00] 考虑又估计他也在某处同某个人如法炮制吧
[10:39:00] 这个女人回去后
[10:40:00] 剩下我一个人
[10:42:00] 实在闲的难受
[10:44:00] 床上还有他睡过的凹坑
[10:46:00] 我没心思做什么
[10:48:00] 歪在阳台躺椅上看书消磨时间
[10:53:00] 雨田画师的书架上全是旧书
[10:56:00] 如今很难到手的珍惜
[10:58:00] 小说也有不少
[11:00:00] 过去很有人气儿不觉之间被人忘掉
[11:03:00] 几乎没有人拿在手上了
[11:05:00] 便是这样的作品
[11:08:00] 我喜欢读这种古色古香的小说
[11:12:00] 因此
[11:12:00] 得以同一位不曾谋面的老人
[11:15:00] 共同拥有被时间遗忘般的心情
[11:19:00] 日暮时分
[11:21:00] 打开葡萄酒瓶
[11:23:00] 听就密纹唱片
[11:25:00] 时而喝葡萄酒
[11:26:00] 对于当时的我是唯一的奢侈
[11:29:00] 当然不是高档品
[11:32:00] 唱片收藏全都是西方古典音乐
[11:36:00] 多半是歌剧和室内乐
[11:38:00] 哪一枚都好像被不胜爱惜的
[11:41:00] 听过唱片表面一道伤痕也没有
[11:46:00] 白天我主要听歌剧
[11:49:00] 入夜以后大都听贝多芬和舒伯特的四重奏
[11:55:00] 童年长的人七有了关系
[11:58:00] 定期拥抱有血有肉的女性身体以后
[12:01:00] 感觉上似乎获得了某种安适感
[12:05:00] 成熟女性柔软的肌肤感触
[12:07:00] 使得我怀有的焦躁情绪很大程度上平复下来
[12:13:00] 至少在拥抱他的时间里
[12:15:00] 各种疑问和悬案得以意识置之度外
[12:19:00] 可是
[12:20:00] 不知画什么好
[12:21:00] 相关意象扶不上脑海
[12:23:00] 这一状况并未发生变化
[12:27:00] 我时不时在床上用铅笔画她的裸体素描
[12:32:00] 大多是色情的
[12:34:00] 我的那个物件进入他体内了
[12:36:00] 他口含我的同一物件之类
[12:39:00] 他也红着脸兴奋的看这种素描
[12:43:00] 假如把这样的场景拍摄下来
[12:45:00] 想必大半女性都要讨厌
[12:48:00] 有可能让他们对对方产生厌恶感或戒心
[12:52:00] 但若是素描
[12:54:00] 且是画的好的素描
[12:56:00] 他们反倒为之欢喜
[12:58:00] 因为其中有生命的温煦
[13:01:00] 至少没有机械性冷漠
[13:04:00] 问题是
[13:06:00] 哪怕这样的素描画得再好
[13:08:00] 我真正想画的图形也仍然浮现不出来
[13:12:00] 了无踪影
[13:16:00] 学生时代化的那种所谓抽象画
[13:19:00] 对现在的我几乎引不起心灵震颤
[13:23:00] 我已不再为那一类型的话所吸引
[13:27:00] 如今回头看去
[13:28:00] 我曾经如醉如痴画的作品
[13:31:00] 总之不过是形式追求罢了
[13:35:00] 青年时代的我
[13:37:00] 曾为造型的形式美和平衡那样的东西心往神驰
[13:41:00] 那也当然不坏
[13:43:00] 但就我来说
[13:45:00] 手还没有触及其前面应有的灵魂深层
[13:49:00] 这点我现在完全明白了
[13:52:00] 我当时能够入手的
[13:54:00] 无非较为浅层的造型妙趣而已
[13:58:00] 没发现足以强烈摇撼心魂的东西
[14:02:00] 那里有的
[14:03:00] 往好里说
[14:05:00] 顶多不外乎才气
[14:09:00] 我已36 岁了
[14:11:00] 眼看就年届40 
[14:14:00] 40 岁之前
[14:15:00] 无论如何都要作为画家
[14:17:00] 确保自己固有的绘画世界
[14:20:00] 我一直这么感觉的
[14:24:00] 40 岁这个年龄对于人是一个分水岭
[14:28:00] 过的这个领人
[14:29:00] 就不可能一如以前了
[14:32:00] 到40 还有四年时间
[14:34:00] 而四年想必一闪而过
[14:36:00] 何况由于为生活一直画肖像画的关系
[14:40:00] 我的人生已经绕了很大弯子
[14:43:00] 我必须想方设法再一次
[14:45:00] 把时间拉回自己这边
[14:51:00] 山居生活时间里
[14:54:00] 我开始想更详细了解一下房主
[14:56:00] 雨田具彦
[14:59:00] 迄今为止
[15:00:00] 我一次也未曾对日本话有过兴趣
[15:03:00] 因此
[15:04:00] 即使雨田具彦这个名字传进耳朵
[15:08:00] 即使他碰巧是我的朋友的父亲
[15:10:00] 我也几乎不晓得他是怎样的人物
[15:13:00] 以前画过怎样的话
[15:17:00] 雨田具彦诚然是日本画坛的重镇
[15:21:00] 但不妨说
[15:22:00] 他几乎从不出现在正面舞台
[15:25:00] 这同他的社会名声无关
[15:27:00] 而总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
[15:30:00] 或者相当偏激的过着创作生活
[15:33:00] 关于她
[15:34:00] 我所知道的
[15:36:00] 至今也就这些
[15:38:00] 但是用他留下的音响听他收藏的唱片
[15:43:00] 从他的书橱上拿他的书看
[15:45:00] 在他睡过的床上休息
[15:48:00] 在他的厨房里日常性做饭
[15:50:00] 出入他使用过的话
[15:52:00] 是过程中
[15:53:00] 我开始逐渐对雨田具彦这个人产生了兴趣
[15:57:00] 或许更接近好奇心
[16:02:00] 曾经有志于现代主义绘画
[16:04:00] 并且去维也纳留学
[16:07:00] 然而回国后突如其来的回归日本话
[16:11:00] 其步履引起了我不少兴趣
[16:14:00] 详情虽不大清楚
[16:17:00] 但从常识角度考虑
[16:19:00] 长期画西洋画的人转化日本话绝非易事
[16:24:00] 这需要下决心全部抛弃此前辛苦学得的技法
[16:29:00] 并且再次从零出发
[16:31:00] 尽管如此
[16:33:00] 雨田具彦也决意选择这条艰难旅途
[16:37:00] 那里存在某种巨大理由
[16:42:00] 某日给绘画班上课前
[16:45:00] 顺便走进小田原市的图书馆找雨田具彦画集
[16:51:00] 也是因为是家住本地的画家
[16:53:00] 图书馆里有他3 ce 
[16:55:00] 可观的话记其中一侧
[16:58:00] 还作为参考资料
[17:00:00] 再有他20 年代画的西洋画
[17:04:00] 令人惊异的是
[17:05:00] 他青年时代画的一系列西洋画
[17:09:00] 总有哪里让我想起自己曾经画的抽象画
[17:14:00] 风格并不具体
[17:15:00] 相同赚钱的他
[17:18:00] 受立体派影响的色彩很浓
[17:21:00] 其中表现的贪婪的追求形式本身的姿态
[17:25:00] 同我的姿态有不少相通之处
[17:29:00] 当然
[17:30:00] 毕竟日后成了一流画家
[17:32:00] 他的画远为底蕴深厚
[17:35:00] 也有感染力
[17:36:00] 技法上也有值得赞叹的东西
[17:39:00] 想必当时受到高度评价
[17:43:00] 然而
[17:43:00] 其中有某种欠缺
[17:48:00] 我坐在图书馆桌子之间
[17:50:00] 久久凝视这些作品
[17:53:00] 到底缺什么呢
[17:56:00] 我无法准确锁定那个什么
[17:59:00] 但最后
[18:00:00] 若让我直言不讳的话
[18:02:00] 这些事纵使没有
[18:04:00] 也别无所谓的话
[18:07:00] 即便就这样永远消失在哪里
[18:09:00] 也不至于有人感到不便
[18:12:00] 说法或许过于残酷
[18:14:00] 但千真万确
[18:16:00] 从历经70 余年后的现实阶段看来
[18:20:00] 这点一清二楚
[18:23:00] 而后
[18:23:00] 我翻动化验
[18:25:00] 按各时期顺序看他转向为日本画画家的画
[18:30:00] 初期的多少带几分幼稚
[18:33:00] 经过模仿先行画家手法那样的阶段之后
[18:37:00] 他缓慢而又切切实实地找到自己本身的日本画风格
[18:43:00] 我得以依序跟踪其轨迹
[18:46:00] 偶尔的探索性失误固然有
[18:49:00] 但没有困惑
[18:51:00] 拿起日本画画笔之后的他的作品
[18:54:00] 有某种只有它能画的什么
[18:58:00] 他也自我觉出这点
[19:00:00] 他朝着那个什么的核心
[19:02:00] 以充满自信的步伐勇往直前
[19:06:00] 其中不再有油画时代欠缺什么的印象
[19:10:00] 较之转向
[19:12:00] 莫如说是升华